习惯皇帝这阴阳怪气的语调,而且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一个正经的君王该有的姿态,于是他稽首说道:“陛下,方伯有罪,自当议论惩处,设法补救,而不是‘啧有烦言’。”
“补救?怎么补救,朝廷派槛车一个个把他们收入长安治罪,他们会束手就缚么?若不听命,朝廷颜面何存?”皇帝只穿了件薄薄的绛衣常服,在暖和的温室里就像一团明亮的火焰,只是他的语调却清冷至极:“事到如今还在想当然!”
温室殿内,炭火烧的正旺,列座在下的司徒马日磾、司空黄琬、侍中杨琦等人无不战兢,他们像是被室内的温度压的喘不过气,一个个嗫嚅着嘴,说不上话来。
虽然皇帝一直有意定下论调,不能将关东诸侯示以普通臣子看待,可朝廷私底下依然有臣子抱着幻想。比如赵岐,不仅想着要天下诸侯重新奉职朝廷,更是借着这次出使的机会,受邀跑到南阳见袁术。
袁术顾忌着赵岐在天下人心中的名望,不敢乱来,整日里与他虚与委蛇,做出一副忠贞之士的模样。在袁术的解释中,当初正是因为朝廷播越、天子蒙尘,所以他才会擅自开府封拜,支持孙坚拥兵西进。如今关中安稳,奸臣已除,他也该上表请罪。
这副惺惺作态正好得到了赵岐的欢心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