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茂点头称是:“这就是为什么在下不先去解决刘使君与贵门生的龃龉,反倒要先来见你的缘故。”
卢植随即明了,道:“是想让老夫去说服我那门生?”
“嗯,刘使君与贵门生互有成见已久,在这个时候,容不得一丝差池,卢公既是天下大儒,又是公孙瓒的师长,定能开解两人。”
良久无言,室内一时安静,裴茂知道卢植要思考,所以并未有催促,他知道此时将卢植拉入刘虞和公孙瓒两人的斗争漩涡中有些不仁义。但,为了社稷,眼前这个老臣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只见卢植呵呵笑道:“没想到老夫病笃将死之躯,还有再为天子效力的机会。裴君,取笔来,替我拟信几封。”
裴茂不敢怠慢,赶紧走到桌案前,执笔待写。卢植理清了思路,说几句便刻意停顿一会儿,等着裴茂写完。就这么断断续续的,伴着卢植几声干咳,屋子内就只剩下沙沙的写字声。
屋外的鸟鸣叫的仿佛更欢快了些,好像是老鸟回巢,雏鸟待食一般热闹。约莫一刻钟的功夫,裴茂写完了信笺,他吹干了墨水,正准备拿起给卢植看,可就待他转身一看,便发现刚才只是稍许憔悴的卢植,此时脸色愈发的枯黄了起来。
“卢公!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