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闷,皇帝搁下书,微微叹息一声,说道:“赵公丧仪办的怎么样了?”
赵温眼圈一红,叩首道:“前些日子已经入葬了,只是亡兄有遗志,希望以后能葬回故土。”
“蜀道艰难,汉中又有张鲁阻绝行旅。”皇帝摇了摇头,无不惋惜的说:“我本想因此动兵南下,惜乎再过两个月就要入冬,而且凉州、并州哪里未有克定,一时难以成行……只好暂时委屈赵公了。”
听到皇帝为了让赵谦葬回故土而有意动兵南下,不论这话有几分真,光是说出来就足以表示皇帝对赵谦的看重与悼念了。这是莫大的哀荣,赵温顿时泪如雨下,再次伏地叩首道:“臣代亡兄叩谢陛下厚恩!”
他心怀激荡,一时语无伦次:“‘有生者必有死;有始者必有终,自然之道也。’这是亡兄生前常说的话。亡兄久在病榻,尝尽病痛折磨,如今一去,也算是、也算是……”
“病觉死生真大事。”皇帝深呼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也不要太过感伤,圣人都难逃一死,何况其他?你继承赵公遗志,当勠力辅佐,朝廷早日打通蜀道,赵公也能早早返乡。”
“臣谨喏。”赵温抽噎说。
皇帝假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