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过几个大书箧和散乱在地的书简,走到秘书郎裴潜身边,悄悄问道:“君上何时来?”
“陛下的行踪,岂是我等臣子能探听的?”裴潜咧嘴笑道,直起腰,一手拿着书简,一手捶着腰:“诶这事真累人,还不如坐在席上抄书习字呢。”
“你少来。”王辅低声道,手却自觉的伸向裴潜的后腰,轻轻帮他揉了几下:“今天没过来?”
“这么大的雨,就算是车驾扈从,一路上也不好走吧?”裴潜收起了笑,轻声说道:“你有事要上禀?”
王辅想了想,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喔。”裴潜随即答了一句,很识趣的没有继续问下去,摆了摆手说:“那你可自行谒宣室,反正你也不喜欢整理这些书。”
王辅点点头,正如他来一样,静悄悄的出门去了。
从石渠阁到宣室有好一段距离,王辅赶到宣室殿旁边的庑廊上的时候,裤脚都已湿透。他在廊下跺了跺脚,在光滑的地板上踩出几块湿漉漉的脚印,抱怨的说道:“嘿,这雨还是斜着飘的!伞都遮不住!”
小黄门穆顺见他过来,满脸堆笑的迎上前来见礼问好,一边使人去拿热汤,一边笑道:“难为王郎冒这么大的雨过来!刚才国家还说如此大雨,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