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庸狗!”去卑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对着猛孙,抬手就是一鞭子:“连我的话也不听了,谁许你射杀的!”
猛孙躲也不躲,任凭鞭子抽在身上,好似没有感觉似得。他犹自不服,强辩道:“汉天子既已许我们射,凭什么射不得!”
“蠢货,你还不明白,这鹿他们射得,偏就咱们射不得!”去卑用匈奴语骂了几句,复又变了一张笑脸,对那羽林郎极尽热情的奉承道:“这位郎君骑射当真了得,一箭便射杀此鹿,不知该如何称呼?”
那羽林郎看向这两个匈奴人,克制着心底厌恨的情绪,简单的答道:“侯折。”
“喔,幸会幸会。”去卑笑着说道:“这鹿当为侯郎所有!”
“阿爷,这凭什么!”猛孙顿时不满道。
去卑转头看向猛孙,顿时变了脸色:“你给我闭嘴!”
“致命的那一箭不是我射的。”侯折再次看了眼箭矢的位置,淡然的说道:“按道理,这鹿应该归你们。”
且不说以侯折的性格断然不会做出贪功的举动,就说是要贪功,他也不会接受一个匈奴人的谦让。
去卑心里忍不住骂道‘这人好不识抬举’,他尴尬的笑着,继续怂恿侯折昧下此功,哪知侯折软硬不吃,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