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宣室殿。像他这样的外朝臣,如无录尚书事的职权、或是皇帝特意召见,他是不能随便来的。这次他因故至此,心里虽想好了说辞,但总不免有些惴惴不安,他深知皇帝是极精明的一个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所以他得拿出真材实料来。
“司空臣琬叩见陛下!”
“司空身子看着倒还健朗,不知年齿几何?”
“已是知天命之年。”
“果然是齿德俱增。”皇帝点点头,若有所思:“你与司徒、太尉他们年纪相仿,可身子却比他们要好得多。”
黄琬心里不禁揣摩道:‘司徒赵谦久病缠身,难以恢复。太尉马日磾前些日子也生过一场大病,虽说痊愈,但精力已经不胜从前。二者都是录尚书事的宰辅,皇帝好端端的说起这个来,难道是想让自己取代赵谦死后的位置?’
他试探性的答道:“唯,司徒等人为国处事,心忧劳累,臣才浅职闲,自然比他们二公要多些时候调养。”
“人总得要多看重自己的身子。”皇帝点头道:“就如我当初身子孱弱,常多疾病。自打五月开始练习骑马射箭,身子逐渐康健,再无大病,这才得以有精力御临政务。”
黄琬奉承道:“高皇帝与光武皇帝都是马上得天下,陛下勤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