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说。”鲜于银年长田畴一辈,向来遇事沉稳,只不过他与田畴羁留长安岁余,若不是道路阻绝,他们老早就回去了。如今遇到这个返乡的机会,而且还是身负皇命,风风光光的回去,语气难免带着激动:“我们今日是要向国家辞行了?”
“迁延了这么多些时日,也该动身了,不然到幽州的时候都快入冬,回来风雪兼程,更加耽误。”
“什么时候启程?”鲜于银问了个最想知道的问题。
“就在今天。”裴茂拿起了筷子,食不言寝不语,他们刚才只顾着说话,都没有开始动筷。
裴茂轻声催促说道:“快吃吧,今日就得出城。你们才知道消息,陛辞之后还得回去收拾呢。”
当下几人再不多话,匆匆吃完各自的早饭,然后便随着裴茂家的车驾一路往上林的方向去了。
似乎看到了田畴眼里的疑惑,裴茂说道:“国家勤于兵事,昨夜宿于细柳观。”
田畴恍然,再无疑虑,他到底是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比不得三、四十多岁的裴茂、鲜于银沉稳内敛。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近来在三辅被称为‘中兴之主’的皇帝,一颗心不由得暗自砰然跳动。
一行人来到上林苑,细柳观是孝武皇帝追忆周亚夫的功绩,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