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颜方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头痛欲裂,舌苔干苦,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爬起来,起身去厨房找水喝,连喝了三大碗,干渴了一夜的喉咙终于湿润了,又顺手从厨房拿了两个馒头填了下肚子,开始收拾行李。
越州和洛阳相隔千里,从越州出发,日夜兼程,也要大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到洛阳,若是路上遇到波折,还会耽误些时间。而一月之后就是大楚第一宗门伏虎山三年一次的招收新弟子的日子,时间上有些紧迫,出于保险起见,颜方决定今日就出发。
颜方在翠鸣楼里生活了十六年,吃住都在这里,可东西却不多,收拾下来只有:一本《关山杂谈》,一本《苍鹤心经》,一本菜谱,几件衣服,一把折扇和两个铃铛。菜谱是赵老头写的,折扇是花了十文钱在东门口摆摊的那个瘸子赵四那买的,铃铛是去年逛庙会的时候一位摆摊的道士送的。除了这些,再也没有其他。
颜方将收拾好的包裹放在一角,进了厨房,李大发正在削芋头。
“师兄。”
“怎么了,师弟。”
“我..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师傅昨天晚上和我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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