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湖畔夜清澄,三人相对,气氛却是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陆离在听到钟老头发出一声怪笑的时候隐隐间就觉得有些不妙,而靖献王听到了钟清扬的森冷口气时当即正色以待,在龟陀亭外洗耳恭听,钟清扬则面若冰霜,连眼中的神采都显得尤为冷漠。
陆离将钟清扬神色的变化看在眼里,同样是忍不住的沉下了一口气,钟老头的这种表情他此前都不曾见过一次,似是冷漠,又似是怨恨,还有着一股隐晦的肃杀之意正若隐若现。
一路行来,钟老头很少跟他提及自己往事,只是像个顽固老头子一般跟自己相处,偶尔还会像个严师一样对自己有一番循循教诲,提醒着他炼体的着重之处应当是不容懈怠,脚踏实地。
或许陆离自己都不知道,在他心里,老头已经是他自深渊地牢以来,亦师亦友却如同长辈一般的忘年之交,对于钟清扬当日在恶妖谷时稍有提及的孽徒,他同样也有所在意。
钟清扬深呼吸了一口气,缓下了心中波折的情绪之后,冷声问道:“当今不论是武国江湖,亦或放眼天下间,可有一个名为温沢庭的家伙?”
温沢庭?
陆离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自然感到陌生,但却清楚此人恐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