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儿!”
“爹!”容哲修鼻子泛酸,当即哽咽了一下,“爹你别过来,他们就是想利用我抓你,你别上当!修儿不怕,修儿什么都不怕!爹——”
稚嫩的声音,回旋在城门上方。他才六岁,可有着异于同龄人的少年老成。他年岁虽小,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他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他也知道什么是死亡。从这高高的城门楼上摔下去,就真的死定了,纵然娘亲医术再好,只怕也是回天乏术。
容盈勒紧了马缰,手背上青筋凸起,“容景宸,他只是个孩子,你拿一个孩子威胁军前,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男儿大丈夫,俯仰无愧于天地,你若真的想要当皇帝,这皇位便让给你如何?你何必要苦苦相逼!我从未想过,要跟任何人抢什么天下。”
“容盈,你不死,朕何以安心坐天下?”容景宸深吸一口气,仰望着极好的天色。这阳光,这空气,还有城门底下这些军士,都是属于他的,“容盈,你睁开眼睛看看,你脚下的土地如今是属于朕的。兄弟一场,朕本来不想赶尽杀绝,可你偏偏要反朕。”
“既然是你不仁在先,就别怪朕不义,别怪朕心狠手辣!这是你儿子,也是你唯一的血脉,你忍心看着他为你牺牲吗?他才六岁,你舍得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