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他也不抬头,只是将额头贴在容盈的脖颈处。
容盈抱着他往前走,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任尔铁石心肠,这到底是自己的儿子。
他这一病五六年的,不闻不问,不知冷不知热,什么都不知道,与世隔绝了那么久。他很难想象,当时那个包在襁褓里的孩子,是怎么一夜之间长成这样的?
这世上,很多父亲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为何会一夜之间懂事,为何会一夜之间成长,那是因为有妻子操劳,有妻子相夫教子。
可馥儿走了那么多年,孤身一人的修儿,又度过了多少个“一夜之间”呢?
他抱紧了自己的儿子,却不叫任何人看出一丝一毫的愧疚之情,因为他是傻子,以后还得继续装傻子。只有傻子,才是毫无威胁的。可他又不能完全装作傻子,即便是傻子,也该有让人忌惮的东西,否则就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这条路不管多难,他都没有选择的机会。
但他所希望的是,能让自己的妻儿,有更多的选择机会。
他只祈求上天,能让平静的日子,长一些再长一些,能让他多陪陪自己的妻儿,弥补多年前的缺失,这六年的空白与悲痛欲绝。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