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微睁,止戈悠悠地醒转过来,第一眼入目的便是挂在架上的一幅画像,画中女子白衣束发,一手执扇一手执剑,眉目潇洒,嘴角含笑。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的画像,着实让止戈心里一惊,在看到伏在床边睡着的人时,她才又稍稍冷静了下来。想来这里是他的寝殿,昨晚她重伤昏迷就是被他带了回来。
见离忧还在睡着,脸色有些憔悴,止戈心里暗暗思忖道:难道他竟在我床边守了一宿?
手指本欲抚上他的脸颊,却还是停了下来,止戈干脆趴在床边观察起他的侧颜来。
修眉入鬓,墨睫狭长,鼻梁高挺,薄唇殷红,最可恨的是,他竟是这样白!已经都这样白了,终日里还只穿深色衣衫,衬得他更是肤白若雪。再想想自己,终日里带着妖兵们四处征战,而她又不像府里那只白狐狸辰颜一样,生来就冰肤雪肌,怎么晒都晒不黑,她虽是白蛇,但整日顶着日头在战场杀敌,皮肤还是无可避免地黑了再黑。
想到此,止戈心里一腔愤恨!再细看离忧的睡颜时,蓦地就带了一股嫉妒的杀气。许是这杀气太盛,离忧的眼睛忽地张开来,和止戈盯着他瞧的双目正好对上。
天旋地转,天昏地暗。
离忧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