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华怀里抱着几卷公文来到了冥王桌前,将公文轻轻放在尚未批阅的那摞公文里,又走到桌子的另一头把已经批阅完毕的公文整理好后,她便习惯性地走到坐着批公文的冥王旁边,专心致志地磨起墨来。
时间悄无声息,一点点流逝。
冥王批完了一卷,拿起另一卷抬笔正要批阅,突然想到了一旁站着磨墨磨了好久的唐华。他微微将目光斜了过去,打量唐华认真注视墨盘的侧颜,鼻翼间都是她身上熟悉的清香。
这样的情景已经持续了几百年,从何时起的神荼也记不清了,只是有时独自批阅公文时,他会不自觉地微微朝身旁看去,以为会看到那个专心磨墨的丫头,直等到看到身旁处空空如也时,才会猛然想起,那个丫头是被自己罚去别处了。每当这时,神荼都会持着毛笔,对着那块空空的地方哑然苦笑。尤其是这二十多年,这样的情景发生了无数次。想来,他也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见过唐华了。
二十年,真漫长啊!神荼叹了口气。
那个地方又痛了,神荼持笔的手开始剧烈颤抖,但他仍强行压制着,生怕会被身边的人瞧出异样。稍稍平复了之后,神荼将笔放下,用一旁的帕子把脸上的冷汗擦干净,一切都恢复如常了,他才又重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