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旧坐在门口等我开门,她的手里还是抱着个大西瓜,她还是笑的灿烂,脸上还是一鼻子的汗。
夏爬到房顶上,望着远处的风景,我站在她身后,吓她一跳,她还是不说话,看着远方。
夏眼前的风景真美,傍晚的落霞是粉色的,半个天空都被染成粉色,嫩的出奇,天的蓝,云的粉,还有几道飞机跑过留下的白色痕迹,看着让人心醉。
我坐下来,问她“怎么了。”
“白爷爷死了,还挺不得劲的。”
“是你的亲戚吗?”
“不是,我没亲戚,就是打小认识的爷爷。”
“那要不你今晚别干了,去看看。”
“不用,我跟他家不熟,一会我去看看就行。”
夏从房顶下来,趁着酒吧没有开门,往胡同里走了很久,都快走到最西头,我看见了一家人门口放着一个桌子,一群人坐在桌子旁,看着是吹唢呐的,但此刻,他们都聚在一起喝水抽烟,夏往前走,都是三三两两站在门口说话的,夏很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结果立刻有人扯住夏的胳膊,和她攀谈起来。
这好像不是葬礼,都在聊天,都在欢笑,可能墙内的人才是真正的亲人,在哭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