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弩给出,抬手间,便看到她手臂上的鞭痕。
她的胳膊又瘦又小的,发黄的皮肉上,道道暗伤纵横交错,有几道,甚至才刚结痂,触目惊心的。
那日,子扬翻墙被行了家法,只是几道红痕,他便与我一通鬼哭狼嚎,这女孩受了这么重的伤,该是痛到不行吧。
“有人欺负你么?”我问。
“以前有,以后应该不会有了。”她眼中似有坚毅,机关一出,却是歪了……
小二往火盆中加了些碳,又拿过一坛老酒过来。
不知不觉,一碗解轻忧已尽,执起第二碗,饮下一口,淳香入喉。
其实,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将她放在心头的,也许是那句“何为情投意合,许是青梅竹马。”
也许,是看她从马上飞下,下意识去接的一瞬。
也许,是弈阁塔上,她昏迷后背着她的时候。
也许,是那年初雪,陪她在雪地里走过的一瞬。
她就似一阵微风,不知不觉,已悄然抚了鬓发。
如平湖之潋滟,露荷初晓,蜻蜓点尾而不自知。
第一次,想对她好,还是她和子扬砸了鲁夫子的机关堂。
子扬被罚抄,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