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境之间,隔着一片内海,这海说大博小,想要过去,也是很费力的,而西祁这边与南疆……只有城池相隔啊……”
赫连云沼在边疆待了多年,这情况自然早已掌在心中,他看着我勾画的水渍,长指挑起白瓷杯执在手里,望着我的眼睛问,“说吧,你是何意思?”
我将西祁和南疆中间的那条线抹去,略微加大了一些声音,“自古有宏图大志者,皆都志在四方,顶天立地者,皆都开疆辟土。太子殿下,就不想做点什么么?”
以前意在夺储,目光只在那张椅子上,现在储位到手了,我不相信他没有别的野心。
况且,东穆已经吞了北离,若是让其有机会再吞版图,西祁就太危险了。
只有实力相当,才有能力抗衡。
一张椅子,装不下一个人的野心的……
赫连云沼唇角勾了一下,望着我道,“倾沐,你真是一个女子么?这等事,可不是一个女子该想的。”
我笑了。
“那又怎样,太子殿下,难道心里就没想过这些么?”
他没有回话,只是将唇间笑意扩了一些,他的眸色很深,长长的睫毛盖住一半的眸色,让人看不清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