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庆国候摇摇头,回言道,“自那日去上香回来,一直病着。多睡少醒的,今日晨起倒是清明,醒来后一直唤你和云常的名字,说想你们了,等了一会儿你没来,倦了,就睡了。”
我垂头暗叹了一声,“可是请大夫看了?”
“看了,也是没用。只说常年忧思,再加上寒入肺腑,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心里有点酸,我强忍着问,“可是……派人传信给云常了?”
这会儿边疆无乱,他应该可以回来。
老侯爷道,“三日前已经传信了,自圣京到边疆,最快也得八天,一来一回,怕是来不及了。,”
我心里有点堵,想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好说,“侯爷莫要太过忧心,也许,过几日,老太君就好了呢。”
老侯爷无声。
半响,他道,“也许,这也是好事。母亲思念了半辈子,也苦熬了半辈子。如能就此碧落黄泉,也是解脱。”
我想起她喜好佛语之事,心中,也是赫然。
人间最苦是相思,老太君,思之半生。
“倾沐……云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