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发漆黑,山上背阳处积雪布满峭壁树枝,从枝缝望去,深不见底,黑的有些凄凉。潭水之上结着厚厚的冰,上面数十条长长的冰柱垂直而下。整座山中一片死寂,连干枯的枝叶也纹丝不动。
老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轻轻擦了擦滴落到男婴脸颊的泪水,微微一笑,便踩着厚厚的枯叶上了山。
片刻,老者走至山腰处台上,轻轻推开那扇简易的木门,凭记忆将男婴缓缓放置炕上,掏出火柴点燃了油灯,黄黄的灯火照亮了小土屋。屋内极为简陋,灰旧的自制桌上几本书靠墙而摞,焌黑的土墙之下搭建着一个简易的灶,旁边放着几袋过冬的食物和一些简易的生活必须品。
老者放下斗笠走到炕前看到男婴还在酣睡,微微一笑便为男婴盖好了被子。走至门外松树下,跪倒在树下一土包前,从月牙布包内掏出一些香烛纸钱,将香烛点燃立在凸起的土包前,缓缓抽着纸钱往火堆扔,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禁渐渐湿润。
“四十来年了,想不到我在这竟有四十个年头了。”老者抬眼看了看周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这岁月啊,真是不饶人,一眨眼的功夫我竟成了个小老头,无儿无女,无牵无挂的,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您老在我心里就跟那神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