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圈,我呆会还得回去上班。”
任平生摇摇头,走到表情最为悲伤的老妇人旁,问她:
“你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老妇人抹着眼泪道:
“他是我的儿子呀,我唯一的儿子,我这辈子的寄托,我……我恨不得替他去死……我的儿呀……”
任平生突然感到身上刺骨般的冰凉,周遭的空气好像一下子都被抽光了,四肢好像在福尔马林里浸过般恶臭,口鼻传来的都是深入骨髓的寒意。
但他的头部却跟火烧着般炎热,脑壳中的液体都快要向外喷出来了,眼前一片熊熊烈焰,整个世界都变得红彤彤的,无比绚丽。
这两股冰火不能相容的感觉相互冲撞、相互吞噬,让任平生头疼欲裂,却又四肢乏力。
他使劲摇了摇脑袋,眼前的世界似乎放大了许多,蒙在那些人脸上的云雾也渐渐散了。
那个梗咽的妇人原来是任雪萍,她脸上一点病态都没有,皮肤和气色都好了许多,看来印度泰瑞沙真的有效,姑姑又跟以前一样美了。
“姑姑,姑姑,我是平生啊。”
任平生兴奋地打招呼,但任雪萍却像没听到般,对面前的侄儿视而不见,依旧轻轻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