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咳起来就格外地狠,整个人剧烈地起伏着,像是朔朔寒风中枝头摇摆的枯叶,让人光是听着便觉得心惊。
陆思北停下脚步。
他说:“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
“不恨?”
陆建国不信:“我自你七八岁起和你妈就不和,打你十岁起几乎就没有承担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这些,你都没有恨过我吗?”
陆思北心中冷笑,原来这些,他心里倒是清楚。
他一字一顿轻吐:“不恨。”
如果他对他有期待,如果他把他当父亲,那他自然有足够的理由去恨,去责怪。
但是如果不把他当父亲呢?
如果从来都不曾有期待呢?
陆建国听到他这个话,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我现在别的都不想了,但是陆家这么大的家业,是从你爷爷那辈一点点打拼挣下来的。
你总不能真让它就断在了你手里吧?”
他说话的口吻近乎带着哀求。
“怎么会?”陆思北道:“我不管,你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
他说的是春来。
陆建国不知道他说这话算不算赌气,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