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之上少年迈步前行,一身青黑色的长袍在一树花丛间飘然而过,带来一阵风,带走一地萧瑟的秋叶。
金吾已是秋天了;在睁眼与闭眼之间。
凡是守归都是等不到来人的,那只大狗熊也好,他也好。
压了压斗笠,从东山侧峰往山腰处走,一地白茫茫雪,看不见归人的两行清泪。
草场又扩张了一番。刑渊在岸上往下看,牛羊还没来,却有着一只跟了他许久的穿山甲。
垂着脑袋,青衣少年在上方坐下,斜下方的山坡上,穿山甲扇动着小翅膀,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年,又慢慢背过身子,不去理会。
它没错,所以它不该主动。小家伙很委屈,不知道怎么的,它觉得自那一晚之后自己与对面那青衣少年的距离就疏远了,慢慢冰冻,封存。此后的他们再也不会如从前那般亲密了,此后他是他,它是它,就像是没有瓜葛两团风,相互一吹,过了那交汇的时刻,便再也没有相聚之时。
谁才是孩子呢。
穿山甲在一旁蹲着,刑渊取出怀中的茶杯,上面还残留着几分温热,他嘴角露出了一个可笑的弧度,饮尽其中掉落的霜雪,手脚瞬间冰凉,身子慢慢僵硬,眼眸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