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从南到北,没有家。
青衣少年行进在密林之中,他的肩上趴着一只初幼的穿山甲,雨水从叶脉上滑落,少年铺陈开衣袍遮蔽着脚下的草坪,一簇一簇短小的芽儿不知在纠结着什么,摇头晃脑地,脸上却满是泪水。
天是黑的,地面上渗出积水,大片大片的土地湿润得软脚。这里的一切似是在预兆一个浅显得道理:不合适行走。
少年将穿山甲从肩上转移了个方位,放置到前胸,奈何斗笠做得不大,遮得不全。看着这被连绵阴雨浇灌了数月的地方,他抬起头仔细地望了望,视线穿过那厚重的乌云,停留在了天外那圆满的烈阳上。
来回几趟刑渊也明白了一些事情,沉默森林的雨水与那封禁无关,就算是大晴天,这里也有乌云在反复徘徊,一阵一阵的雨水交替,似是被诅咒一般,永远见不到光明。在这里走过几圈,数月下来景物一成不变,回忆着脑海里的方位青衣少年驻足,放眼望去,没有看到岁月留下的痕迹。
刑渊沉思,在脑海中做着笔记,往前复行数十步。这里雨的味道浓郁了几分,将树枝的清新遮住,却也没有什么腐臭的味道。
就要到了。
踏着泥泞青衣少年心中了然,不出几分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