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脚步声,侍立在殿内的宫女、嬷嬷们看了过来,着老太监走了进去,远远地跪了下来,“臣妇齐氏给皇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太后停止了的说话,微微眯了眯眼,“小玉,看看是谁来了。”
齐粟娘抬起了头,看向皇太后身边已是头花白的玉嬷嬷,只听她笑道:“太后,是粟娘来向您请安了。那个给陈大胆儿做了十几双鞋,七月里就开始缝棉衣的粟娘来了。”
皇太后似是想起了什么,颤魁魁地坐直了身子,招手道:“你……你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齐粟娘忍着心中的酸楚,站起走了过去。只觉那年老贵妇的视线落到她脸上,久久不放。皇太后接过玉嬷嬷递上来的眼镜,戴在眼前,握着齐粟娘的手,一点一点打量着她,“是……是那个十岁就能背《女诫》的粟娘?”
齐粟娘哽着嗓子道:“回太后的话,是民女齐氏。”
皇太后笑了起来,“哀家记起来了,记起来了,是齐氏,是粟娘。”转头看向那年老贵妇,“就是她,陈大胆儿的嫡妻就是她。皇上南巡回来,还特意和哀家说,她在县治上简朴持家,谨守妇德,身边连一个婢女都没有。除了做饭下厨,还自己喂鸡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