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离睁开眼爬起来,吹在脸上的微风温暖得令人难过。
当所有记忆涌上脑海,东离终于明白了当初散千罗的那句话:“东离这个名字配不上你。”
可是,这个名字贯彻了汪弦短短的一生。湛澈这个名字,于汪弦是没有意义的是陌生了。无论高低贵贱,若是和她无关,便都是无用的。
凭什么,凭什么他和汪弦就一定要这样。
东离站起来,长发在空中飘扬得如同招展的旗帜,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多少哀伤,反而覆上厚厚一层陌生和冰凉。
“是你们骗我的,”东离悲凉地扬起手,瞬间风雨俱来,“是你们先骗我的!我走了,可是她没有活过来!”
黑色的云在东离上方盘旋,阵阵雷声令人心慌。
从黑云里飞出来的黑鸦绕着东离飞舞,在东离面前,一扇贴满黄符的石门缓缓从地底下冒上来。
手中的茶杯忽然粉碎,白衣男子嫌弃地挥手洒去手中的茶水,“今天有点奇怪。”
他对面的玄衣男子漫不经心地掀书,“有一股很危险的印,像是狱门。”
白衣男子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会不知道谁这么无聊又动神力,隔了千里我都感受到了,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