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带着林苏青从竹楼的左侧上了一个土坡路,那里原本是座没有路的山坡,因为有几块石头,便被踩出了一条小径,那条小径寸草不生,几块石头也十分光滑,看上去这条路走的人并不少。
他们爬上了山坡后又过了几条田埂,田里有一只不足小臂长的小奶狗,虎头虎脑的从田里绿油油的庄稼里头冒出个小脑袋来,个头不大警惕心倒是十足,站起岗来毫不示弱,奶声奶气的冲着他们汪汪直叫,他们在田埂上快步走着,它就在田野里汪汪汪的追了一路,小小个头被庄稼淹没,只露出一指长的背脊,毛绒绒的一丁点。它时不时的抬起头伸长脖子怒视他们,整个脑袋还没巴掌大,却毫无畏惧,直到他们走出了它看守的范围,并且亲眼见着他们走出了许远,它才扭头小跑回田头。
大婶年纪虽长,可是步伐矫健,火急火燎大气都顾不上喘,只管带林苏青往埋葬枯骨的小竹林去。
一个坡接一个坡,她所说的不远,其实还挺有些距离的。若是叫狗子知道了要走这么久的路,怕是不会让他独自来。
“大婶,请问还有多远呢?”
地势越走越偏,连路也没有了,有些小坡不高不矮,正好是一两脚迈不上去的高度,他们只能蹚着杂草抓着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