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大齐寺内关于血腥的记忆都已经消除,他们只记得陆晓齐等人赶来,因为不明大师圆寂。
后山之上陆晓齐静坐。
不明大师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从不明大师圆寂,到焚化,到入舍利塔,每时每刻他都抗拒着这个事实,对不明大师的过往,他同样觉得不真实。
“我一定是睡了,做梦,还没醒。”
他坐在山上,那是不久前,他和不明大师一同放生幼狐的地方。苏来时陪着他蹲在树墩上也很沮丧,小时候在一起住了那么久的不明大师,也在他的童年里。怎么才见了一面,就匆匆圆寂了。
“你也别难过了,我们也都会有这一天的,到那个时候说不定还能再相见,而且他还交代你事情,你可别因为太伤心,就耽误了他重要的事情。”
陆晓齐低头看着手中那一个信封,里面是不明大师,穷极一生在还的债。
是很重要,但不是眼下的急事。
不明大师年轻的时候,也是面貌端正的小伙子,那时他还不叫不明,他的俗家名字是丹兰,家中是缅甸十几个大财团之一,经营的也是家族生意,他是家中独子,父母疼爱,没有继承人竞争,可以说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