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守在门口,不安的踱步,眼看着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自始至终也没见战庭聿出来。
她不免有些着急,看向身后的朱鸿,“先生都进去半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出来?太太掉进冰水里,要尽快换下湿衣服才行啊。”
朱鸿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先生会照顾好她的。”
可阿诺还是不放心,“我来这里快三个月了,从来没见先生和太太在一个屋子里过夜。他们既像是夫妻,又像是仇人。今天更离谱,太太竟然奋不顾身的跳进结了冰的湖水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么冷的天气,这么冷的水,一有不慎是玩命啊。”
阿诺想不明白,她站在远处看着,虽然听不见战庭聿和顾子惜之间的对话,但是她在子惜纵身跃下桥栏之时,却清楚的看见了她脸上的决然。那是一种绝不回头绝不后悔的决然,是一种令人寒心入骨的决然。
阿诺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倘若当时那里一个人也没有,顾子惜沉进水底用不了多久,飘上来的就会是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放弃生命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到底是什么,让一个本该青春活力的女孩子,变成了这个样子?
阿诺回头看见朱鸿惆怅的脸色,眼珠转了转,伸手拉了拉朱鸿的衣袖,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