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出孩提口,论谁听了不感伤,禅勋眼角含泪道“你我虽是师徒,却无需守那诸多礼节,在健康时,以兄妹论称,今后天涯漂泊,也当是兄妹,祸福与共。”
“弟子谨遵教诲。”
“吃吧,我自有护身之能,无需担忧。”
梦梨雨拿起肉大口吃,心中对禅勋多有情愫,少年未知,但确已生长。
师徒二人于渺无人烟处走了有五六日,至渤海之滨,见一钓者,约莫是知天命的年纪,铜冠玉簪束发,裹粗麻墨色披风,端坐青石之上,时下已是深秋,寒风凛冽,梦梨雨行路尚需裹紧衣衫,然观钓者满面朱色,竟无丝毫寒相,可见此人绝非平常人家。
禅勋三五步处抱拳问道“先生,可知此去圣山需多少路程?”
“天意如此,我北海之宗门恐从此不得安宁。”
“原是同宗前辈,但不知因何事不得安宁?”
“剑卫一脉,主教离山已有三百余年,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今时回门,必不是降幅。”
禅勋眉头紧锁,按剑而忌,问曰“敢问尊长法号?”
那人叹气,收起钓竿答道“老朽号风傲,与你同宗异脉,为北海练世之人,早年与忘忧有缘,算起来是你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