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相眯着眼,夕阳的余晖照在他那张布满沟壑皱纹的脸上。他的眼睛闭了闭。双手放在盘着的腿上。
最令人恐惧的是,即使这只大手将朝廷翻了个天,他却并不能窥视一二。树大似孙家,都被连根拔起,孙相就是前车之鉴。
文相睁开眼,回过头,摸了摸自己鬓边的白发。
战战兢兢,不逾越不揽权。只求在这暗流涌动的朝廷安得一足之地。
“不过……”何文靖替文相斟满酒,轻轻放下手里的酒壶,抬头看向文相,带着试探和些许犹豫道:“不知道文相有没有一种感觉?”
文相端起何文靖将斟满的酒,挑眉看着他问道:“什么感觉?”说罢,一饮而尽。
何文靖转头,透过窗户看了看楼下不曾注意到这边的人群,将声音又压低了些:“朝堂似乎……被人抓住了咽喉。”说罢,何文靖偏头看向文相。端起桌案上的酒壶,给文相手里空了的杯子斟满。
文相端着酒杯的手一僵,闻言,慢慢抬起眉头,看向何文靖,过了片刻,才悠悠道:“哦,是么?”
说着,文相将手里的酒一饮,在桌案上放下杯子,又接道:“这个老夫倒是不曾注意,何大人此言怎讲?”文相一边拿着筷子,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