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渊……哥哥……”沈青君声音轻轻的,躲到了玄一的身后。她露出小半张脸,看向低垂着头,坐起了身子的人。
“你还愿意如此唤我,我竟……不知该如何是好。”霍澜渊还埋着脸,声音清雅了些。少了那么一份嗜血,多了那么一丝小心翼翼。
“我……”沈青君双手扯住玄一的僧衣,将额头抵在了僧人的后背上,“错……不全在你。”
玄一能感觉后背湿热,她说话的时候在微微发颤。
“是吗?”霍澜渊反而如此发问,他觉得他们三人落入如此地步,他难逃其咎。
“今夜……没剩多少时辰了,霍澜渊,你我二人的斗争还未结束。还是你想……就此了结?”玄一把红拂踢到了霍澜渊的脚边,示意男人重新拿起剑。
“你刚才说,你是李建成之子?”霍澜渊拾起了剑,以剑尖撑地,站了起来。他答非所问,反而又问了玄一一个问题。双目紧闭。
“父亲的书信,也是这样写的,澜渊哥哥,你不是看过了吗?”沈青君替玄一作了答。她曾亲眼所见,白纸黑字。
“玄武门惊天巨变。李建成所有的妻妾、婢女、奴仆……都遭株连。他的儿子也是,虽还是懵懵懂懂,但也要陪父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