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冷风总算是没白吹,攥着手里的九十块钱人民币,叶理心里头比喝了一罐蜂蜜还要甜。
夜色渐浓。
破败的小胡同,几栋三层的小楼就像不规则的积木一样,歪歪扭扭的垒在一起,从路口望过去,总觉得下一刻就会倒下来。
小楼的第一层是房东老两口开的面条铺子,正对着胡同外面的马路,平常生意还不错;二三两层用来出租,全是一个一个的小隔间,就像旅馆一样,一张单人木头床,外加一桌一凳,一个月四百块大洋。
叶理回来时,顺手在面铺门口的煤渣堆里扒拉了几块大的,塞进自己屋子的小炉子里。
一会儿,火就上来了,红彤彤的火焰烧着炉盘,屋子里也有了热度,双手放在火焰上头,片刻就暖和起来。
叶理拿起桌上的铝饭盒,里面是早上吃剩的面条,在零下温度和猪油的相互作用下,早凝固成一坨一坨的疙瘩。
如果是上辈子,她或许连看都不会看,就直接连饭盒一起扔进垃圾桶了;但是现在,她没这个勇气,而且也舍不得。
叶理往饭盒里加了一些水,便放在炉子上加热。
隔间很小,房东家的大黄进来也只能竖着尾巴摇,叶理想来个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