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为他做过的事情负责任。
是他抛弃了他们,那千余年的黑暗和绝望都是他带来的,凭什么说不记得就可以甩个干净?
太便宜他了。
“他是阿晨,”没头没脑地她突然冒出这句话,让螣蛇愣了一下,“他不是谁,在我心里,他只是阿晨,”
她的脑袋无力地垂下来,乌黑的头发散乱着,反绑在了架子上,双手双脚处以被铁链磨破,鲜血似乎早以干涸,但是她像感觉不到太多的痛苦一样。
原本纤细的身材此刻更是瘦如清竹,苍白得素缟一般,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如以前一般美,就如同她翩跹的裙角一样清怜动人。
“好像再见他一次呀……”说着说着她困倦地闭上了眼睛,扇子般精巧的羽睫微微颤抖着
“可惜你见不到了。”螣蛇说。
文若滢的脸上呈现一种缥缈的素淡,一丝疼痛也无,她微弱地开口,“是吗?”
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问他。
“是。”
她的眼睛依然是合着的,苍白的唇掠起一道清浅的笑,“我会见到的。”
螣蛇不多言语,无声地注视着她这副不生不死不人不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