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家的苍头气喘吁吁地喊完,就一个踉跄在堂前跪了下来,显然是累极了,堂下的其它奴婢却是被他的言行惊到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于是,也就连一个伸手相扶的人都没有了。
直到堂门被打开,张安世脸色难看地走了出来,却是看也没有看兄长家的那个苍头,直接指了自家的家老,疾声道:“遣人召太医!”
“诺!”家老一个激灵,立刻应了声,随即便连忙离开。
这时,那个苍头也有些缓过神来了,见张安世如此吩咐 ,心中陡然就是一紧,原本只是因为累极而跪倒,这会儿连忙长跪稽首,刚刚有些干了的额头抵着冰冷的石板上,却是不停地冒着汗。
于情于理,张安世都不可能越过兄长直接发落兄长家的奴婢,即使他此刻已经十分恼火了。因此,盯着那个苍头看了半晌,张安世还是眯了眯眼,淡淡地问了一句:“弄璋?弄瓦?”
“……弄……弄璋……”苍头结结巴巴地,好容易才回答出来。
得到答案,张安世便狠狠一拂袖,转身回了堂上,苍头却是一下子趴到地上,半晌都动弹不得。
堂上,刚才还坐在围屏大床上的张贺,这会儿却躺了下来,脸色也苍白了许多,额头上的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