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传萱来去得干脆,旗袍上的蓝蝴蝶随着她坐入车里的身影划出一道生动的影,翩跹而逝,几乎闻得到她身后的香风。家丁们依然训练有素,无人敢抬头直视主母的离开,沈含凯却仿佛一秒钟就忘记了夫人的到访,父亲的角色亦从他身上瞬间退却,他的眉头再次紧锁,盛传萱和两个孩子乘坐的车子尚未远去,他便带了华耀坐入专车,又指了指金缠飞和宗显,示意二人上车随行。沈含凯对着留守的管事吩咐了几句,那管事一吆喝,剩下的人便全部散开做事去了。
陈力的住处其实相距并非甚远,可是这个时候路上的人多,总要耽搁些时间,一路上沈含凯都在沉默着,始终闭目养神。华耀偷眼看了过去,见沈含凯岿然不动的模样,他反倒心浮气躁起来,左看看右瞅瞅,就是坐不实在。不想沈含凯沉声开口:“东张西望,小子看什么呢?”
华耀唬了一跳,被这么冷不丁的一问,一身燥热化为冷汗。心里暗道这爷叔越发犀利,后脑勺仿佛也长了眼。他本能的偷看身边的金缠飞,这人却端坐在那里,表情冷漠,置若罔闻,定力十足,仿佛已然化为一尊木雕。华耀的心里涌起几分不舒服,若叫平时,他定会嬉着脸皮说几句俏皮话,沈含凯这个人虽然精明强干,平日里对待下属却并不十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