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后,漳河镇几家大户牵头下在镇西头开设了粥棚施粥,傅家米铺拿出了二石大米。镇西头架起了数座草棚,妇人在后面架锅煮粥,大户家的管事小厮们则在前面施粥。熬粥并不是个轻省活儿,老大的锅,那锅铲足有铁锹那么大,要拧起来翻炒时,没几把力气是绝对不行的。况草木烧得烟灰又大,过去了不到一炷香,妇人们都眼泪汪汪了。
章杏跟傅舅娘忙了几天,胳膊都抬不起来。外头有人过来抬粥,见了她们直笑,说道:“章杏,你跟你舅娘到外面帮忙,这里我来做就是了。”
在一起忙了四五天,彼此都有些熟。章杏知道他是镇上刘大户家的,也姓刘,名三斤,是个未开口就先带三分笑的喜庆人。章杏笑着正要说话。傅舅娘站了起来,笑眯眯道了“辛苦”就将章杏推拽出去。
出了隔帘,傅舅娘见有些远了,低声说:“既是有人抢着做好事,咱们就出去透透气。”镇上几家大户出了银子,筷子街上的商户也都是有米拿米,有柴添柴。但是大户们在前面施粥,赚人情面子,他们商户人家只得在后面帮忙熬粥架火,明明是出了力气,却是连个露面的机会都没有。傅舅娘心里正有些不好受,有人献殷勤,自然是要顺势歇口气了。
下了数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