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若是想要活命,就留下钱物,滚一边去。”
章杏听得外面说话,心中也急。环顾车内一周,不足十尺见方地方,两边摆着容人坐着长条板凳。她坐一边,手中只一个包袱,包袱也就几件换洗衣裳并这回卖花样子的几吊钱。
对面坐的两个妇人已是吓得拥挤成一团,一个手抓布袋,另个手边放着菜篮子。她粗看一眼,就知她们手中与她一样无个防身的什物。
这马车除了她们三人随身所带,再去他物了。
马车外面郑伯已是哆哆嗦嗦准备下车了,章杏一时之间想不到别法,眼落在微晃动的马车后帘——这帘子虽是厚实,但挂了许久,大洞小洞已是有了一堆。密密麻麻洞眼里可以看见后面只堵着两匹马。
她一手抓了包袱,猛地掀了后车帘子,提着裙摆就跳下了马车,往玉米地里撒腿跑去。
前后挡道的黑衣人万没有想到马车里的人竟是会在眼皮底子跳下马车逃走,微一愣后,有个喊道:“快,快,快追,莫要让她跑了。”
七八月时节,正是玉米枝干最茂盛时候,人能进,但马不行。黑衣人赶马下地打了转之后,就纷纷弃了马,往玉米地里追去。
章杏素来能跑,就黑衣人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