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入黑,李诸方从李家回来。邓氏担心地问道:“可是爹那生事了?”
李诸叹了口气,道:“二姐与二姐夫和离了,刚刚带着吴深过来。大姐让张贵住在咱们以前的柴房里,让了间房给二姐。二姐闹腾,想住我们以前的老房子。最后我说,住咱们的家,每年要十两银子的租子,她才作罢。现在与爹住一屋子里,住大姐原住的房子。”
邓氏叹了口气,道:“二姐现在回来了,俩母女只那点租子,二姐又是那样的性子,不会女红,也没有担过家,又要交深哥儿的束修,这日子,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李诸叹了口气,道:“二姐本来就想离的,这个倒不太担心。只是苦了孩子。不知道吴深怎么想。今天孩子只是默默的立在二姐旁边,一句话都不吭。”
邓氏想了想,道:“明儿早上咱们做些包子吧,带几个过去。”
李诸笑着点头道:“敏儿有心了。”
邓氏笑了笑,接着将今天家里的事给李诸一一说道:“梅大学士俩夫妇俩人东西看着多,其实就是那几样,只三大箱子,一个箱子是放贴身东西及衣物,另外俩个则是乐器。东西不多,都是贵重的。琴、箜篌、簘、笛子、筝,我另安排了两间房,一间给他们摆置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