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十点整。
冷清的医院走廊,白炽灯彻夜不眠。因为大年三十的缘故,除了几个值班的护士偶尔走动一下,没有任何人了。
明明吹着暖气,陶拉格却觉得冷。
“伤者均伤及真皮层,为深二度烫伤,创面愈合需3~4周,会留瘢痕。”
刚才医生简短的诊断结论,令陶拉格感到窒息的绝望。
那么小的孩子面临的是毁容的打击。而痊愈后的陆翕宁,胳膊和腿,很有可能一辈子没有见光的机会。
现在他们已经上了药,躺在病床上休息了。
陶拉格不得不捧起冷冰冰的手机。
属于陆翕宁的手机。
通知家属。
她在联系人栏里,摁下了“我最亲爱的老哥”的名字。
“喂,陆翕长。我是陶拉格。”
挂了电话的陶拉格,像抽掉了所有力气似的,瘫在蓝色塑料椅上。
她真想这一晚只是一个惊悚的梦。
不醒来,就都是假的。
可是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狠狠把她拉回现实。
陶拉格冲回病房,柔声安慰惊醒的孩子。
他整颗脑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