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日头大且烈,道上也没有行人,只剩了三三两两的货摊,小贩或躲在树下荫里瞌睡,或坐在茶馆檐下,轻声嗑叨,蝉敞开了嗓门,愈发噪响。
我懒懒躺在客栈床上,屋子里散放着几盆冰,木烨陪我躺着,在旁边轻轻打扇,这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
我眯起眼睛,滚了几下,顺利滚进木烨怀中:“我们以后也像这般可好?”
他稳住我滚动的身子:“自然是好。”
听到意料中的答案,我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儿,但也就开心了一小会儿,因着想到恼人的离人泪。
我以为世间离人无数,商人逐利,举子赴试……只要耐得下性子寻,离人泪总是能寻到的,不想却是千难万难。
有一回寻到一个去参加科考的举子,对着老妻寡母话别,眼泪流了三千丈,还以为就是他了,接过来一看,那眼泪黑浊的,比得上黑水河了。却是那举子喜极而泣之泪,他寒窗二十载,如今终是能进京,心思早就飞到京城,哪还顾得上老妻寡母。
还有一回,锦城一个有名的李员外外出做生意。听闻他家中家财万贯,经常在青楼楚馆豪掷千金。每回外出,都是锦城最热闹的时候,家中女眷,青楼姐儿,还有不少妙龄少男都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