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仍旧低着头坐在那里,不言不动就像是一尊美丽却没有生息的雕塑艺术品,这让裴言峤心里越发慌乱。
他宁愿蔚惟一像那天一样歇斯底里地找段叙初,哪怕是痛哭一场,发泄出来也比此刻憋着忍着要好,裴言峤不知道蔚惟一在想什么,他更担心这样的蔚惟一。
“一一。”裴言峤挺拔的身形站在蔚惟一的背后,他低头心疼地凝视着蔚惟一,外面是七月炎热的酷暑天气,而房间里的格调却幽深,显得氛围特别悲凉。
蔚惟一没有再掉眼泪,原本的泪痕被灯光照的闪闪发亮,裴言峤觉得自己的眼睛里头也有些酸涩,他抿了一下薄唇,嗓音变得沙哑,“我先带你回去休息吧?”
蔚惟一仿佛陷在什么里面一样,没有回应裴言峤,裴言峤迟疑片刻,只好弯下腰伸出手臂勾住蔚惟一的两条腿,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后,裴言峤跟穆郁修和温婉两人打过招呼,他迈开腿往外走去。
一路上蔚惟一不吵不闹,也不挣扎反抗,让裴言峤觉得他怀里抱着的确实只是没有生命的瓷娃娃,他心底泛起难言的酸楚,等司机开来车子后,裴言峤把蔚惟一放进去,他坐到蔚惟一身边,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
裴言峤把蔚惟一带去了他母亲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