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叙初和蔚惟一走过去,两人对裴言瑾点点头,又站在墓碑前深深鞠躬下去,他们撑着伞无声地悼念裴姝怡。
而裴廷清安葬在裴家家族的墓地里,裴姝怡入不了裴家的墓地,这两人即便死了,也不能被安葬在一起,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命运吧?注定死去也无法结合。
蔚惟一侧眸看向裴言峤,他的表情悲伤又肃穆,那么近的距离内,蔚惟一清晰地看到他的睫毛是湿润的,雨水落在伞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黑色的雨伞下裴言峤安静笔直地跪在那里,过了很久他才站起身,声线沙哑地说:“走吧。”,话音落下突然他整个人就栽下去。
“言峤?!”裴言瑾惊慌失措地丢开伞,伸手扶住裴言峤,而裴言峤用那双通红的眼眸看着裴言瑾,他唇畔勾出笑意,“我没事,走吧。”,说完裴言峤推开裴言瑾,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去。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头顶的天空浩大却昏暗,裴言峤淋着细雨走在前面,黑色背影一如既往的笔直而又挺拔,却透着无尽的苍凉孤寂,蔚惟一在后面看着看着,积聚在眼中的泪水忽然间就掉下来。
她多么希望裴言峤还是过去的那个裴言峤。
肩上一紧,蔚惟一转过头对上段叙初心疼的目光,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