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裴廷清病逝的消息后,就像我最初霸占蔚惟一来报复段叙初一样,我丝毫没有体会到报复的快感,我低着头坐在车子里,浑身冰冷心在颤抖发寒,拳头紧紧攥在一起,胸腔里翻滚着,竟然形容不出此刻太过于复杂的心情。
不悲不喜,我有一种命运如此结局就是这样的淡然,甚至可以说麻木无所谓的心态,这其实很可悲,人活着若是没有能让你或疯狂,或歇斯底里,或刻骨铭心,或悲痛欲绝的一些事,而像我此刻这种行尸走肉一样,那么人来这世上走一遭,又有多大的意义?
我自己都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裴言瑾把车子停下来,他的手掌放在我的肩上,沙哑地叫着我的名字,“言峤?”
我抬起头望向裴言瑾,唇畔勾着一抹笑,但裴言瑾的眼睛却红了,他大概是伤心裴廷清的死,也大概是过于心疼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的我,我对他摇摇头,“我没事。”,但下一秒却有一大颗泪珠子砸落下来,猝不及防连我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从记事起我只为三个人哭过,第一个是段叙初,年少时他为我枪杀了组织里的某个人,被惩罚后差点丢掉性命时,我哭过;还有一次是那天在医院里段叙初跟我决裂后转身往门外走的那一瞬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