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维斯紧紧抱着水桶,仿佛它是自己整个生命。
他不断朝前跑着,木桶的水颠簸摇动,每每飞溅出来,撒上了他的衣衫。
西维斯上身那件亚麻衬衣,已经被浸的透透的,整个贴在他肌肉分明的胸膛上。
不同于胸前的冰凉,他那双眼睛却是火热一片。
不远处火光微露,滚滚浓烟直朝天去的那处建有土墙的院落,倒映在他浅蓝色的瞳孔中,格外触目惊心。
但这段路却越发难走。
原本几十步就能迈过的草地,对于现在的西维斯而言,却等若一场苦行。
一只秃鹰尾羽制作的燧石羽箭,插在他左边的大腿,那膝盖稍微朝上一点的位置,深深扎进肉里,鲜血从带着毛刺的细竹箭杆不断滴下,顺着他的大腿朝下流淌。
西维斯后背还插在一只同样的羽箭,创口更深,连带着周边的衣服都染成一片触目的殷红色。
但即使如此,这个男人还是仅仅抱着木桶,一瘸一拐的奋力朝前挪去。
他眼里只有前方那冒火的院落。
“救命啊,咳咳,救命啊,爸爸。爸爸,救我啊……”
西维斯的一张脸由于不断失血,已经苍白如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