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戟听她说针灸,却迟迟没见动静,诧异地抬头看了若瑾一眼。就见若瑾窘得脸色发红,细声道:“我……我没针了……”胡戟不禁失笑,脱口道:“我有。”
惊讶地望着胡戟自怀里取出银针,若瑾眨眨眼睛,这不是自己的吗?
胡戟刚才话一出口就已后悔,此时也只好硬着头皮道:“上次胡某见这针上药性……罕见,事后曾找人验过,只不曾看出究竟是什么药。”这分明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何曾找人验过。只是他表情严肃,若瑾倒也信以为真,伸手接过这枚银针微笑道:“这迷药也没什么出奇之处,只是性子更烈发作更快,其中是加了一味苦檀果。”
若瑾把针放在鼻间一嗅,随即从荷包拿出个拇指大的小瓶儿来,对胡戟解释道:“我这迷药定要特制的解药才能解。”说着,从瓶子里小心倒出一滴清亮亮的水,顺着针抦缓缓滑至针尖,“嗒”的一声落在地上。“好了,”若瑾抬头笑道:“请将军把右手给我。”
恰此时一阵凉风吹过,若瑾微微一缩肩。她身子原弱,自幼最是怕冷,出门向来是手炉斗篷俱全。奔波半日这些东西早丢了干净,之前忙着逃命跑得浑身汗透,这会儿一口气松下来内衣冰凉凉地裹在身上,从里到外冻得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