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爷睡着了。”若瑾微笑着说。
只听了这一句,旁边张钊已经惊讶得睁大眼睛。他虽不常来,这别院里的小厮却要把张铨的情况事无巨细都汇报给他。这大半个月,张铨几乎夜夜咳嗽不止,已好久没睡过安稳觉了。怎么这位郡主只进去这么一会儿,弟弟就安安生生地睡着了?
“那……那全哥儿他……?”朱夫人期盼地盯着若瑾。
望着朱夫人殷切的眼神,若瑾也不卖关子,干脆答道:“尚有七分可治。”
朱夫人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终于不再是“无药可救”!若瑾虽然没有把话说满,于她已是想都不敢想的奢望。“谢郡主救命大恩!”朱夫人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泣不成声,挣扎着要给若瑾下跪行礼。
若瑾连忙扶住她:“夫人使不得!”张钊已在旁边朝她深深一躬道:“舍弟若能痊愈,我张家永感郡主大恩!请受钊一拜!”
若瑾忙闪过一旁,说道:“治病救人本是医家分内之事。我虽没有开馆坐堂,既习得了医术也理当如此。何况,我只有七分把握,两分在三爷自己,一分却在老天。我自当尽我所能全力以赴,夫人也要多鼓励三爷,叫他万勿放弃才好。”
张家母子已把若瑾奉若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