鲮鲤甲不是什么珍贵难寻的药材,难的是要把它磨成极细的粉末。若瑾此时无比怀念现代的打磨机,轻轻松松就能弄到800目以上的细粉。哪像现在,纯靠手工,一遍一遍地反复研磨,才将这坚硬的甲片制成勉强堪用的粉末。
“阿玹,这个有些疼,可能还会流泪。但你千万不能用手去揉,一定忍住,好不好?”
“嗯!”周玹坚定地点头。
若瑾小心用银针将鲮鲤甲末儿一点点拨入那只生了目翳的右眼,再叫他慢慢转动眼珠。异物入眼,痛痒可想而知。但玹哥儿真的一声不吭,只咬着牙闭着眼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见眼泪流得少些了,若瑾拿过纱布,替他把眼睛包上,要等一个时辰之后才能用药水冲洗干净。每日如此,须得连上五六日的甲末儿,方可动针挑障。
这才第三天,若瑾清晨查看时,发现那翳障果然已薄了些,周玹知道了高兴得早饭都多吃了半碗。这孩子来了几天,知道自己眼睛能治,清袭院上下又都待他和善,虽然话还不多,小孩子的活泼本性却一点一点露了出来。
因天气和暖无风,若瑾吩咐几个小丫头带他在院子里玩儿藤球。看着玹哥儿玩得兴起,若瑾也不禁面带笑意。
林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