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出来。他抖着手从怀里抽出条帕子捂了嘴上,见二哥慌得要来扶他,忙摆手止住他动作,转过头去又咳了好一会儿方才止住,已是浑身汗透,虚弱不堪地瘫在椅子里。
张钊见弟弟如此痛苦,急得团团转,又不敢上前,怕真惹得他执拗性子上来越发着急上火。试探着倒杯热茶放在他手边,被他一瞪又赶紧退了回来。
“二哥,你看我这身子,可能成得了亲?”张铨好容易喘过来气,把帕子团作一团,看也不看掖了袖子里,苦笑道:“谁嫁给我,都是害了人家一辈子。拖累爹娘哥哥,是我无可奈何,可我绝不能再害一个不相干的人!”
“全哥儿!你说这些刺心的话不是叫哥哥难受吗?”
“难受?看着我身边的人一个个因为我染病离开,我就好受吗?小柿子,说是书童,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走了。翠姑,照顾我这么久,我把她当姐姐看,可她也走了。还有小川和小鹂,他们都是怎么死的,你们都忘了吗?”张铨红着眼嘶吼道,接着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喘嗽。
“好好,你别急,你别激动,哥哥知道你的心,快喝口水润润。”张钊看得又急又痛,忙安抚道:“全哥儿,这回不同,这个周家姑娘也许能治好你的病……”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