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天边云层中仅有几缕鱼肚白泛起,阳光缕缕,从鱼肚白的缝隙中艰难的拥挤出来,射在河面上,一阵风扫过,波光粼粼。
河水平静,并不湍急,随着一道道浪花从某一点朝外荡漾,而后传来一声轻哼,冒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紧接着这个人影朝着四面八方看了看,确定了一个方向后,上岸。
“前面一里地左右应该就是天云城外唯一的客栈了。”朝阳从河里上岸,抖了抖湿漉漉的衣裳,理了理长发,先坐在地上,查看自己的伤口,昨晚的场景太过骇人了,朝阳每每回想都感觉九死一生,特别是看着脚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以及手腕上那被河水浸泡的泛白的一口痕迹,神色就变得恍然如梦。
疼,很疼,但就因为很疼,所以才知道他自己不是做梦,是真正的活下来了,而这次活下来,却不代表自己下一次也会活下来。
朝阳说不出心里是激动还是兴奋又或者是伤感,没读过书没写过字的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汇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衣服撕的四分五裂,分别缠在伤口上。
大清早,又是在河岸边,这里并不通大路,遇见李家的拦路的狗腿子几率就小了不少。
这客栈不大,坐落在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