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爷深陷在太师椅里,那个来自栖霞县的信差是个能说会道的,正在禀告栖霞县的军情。
说了七七八八之后,那信差又突然语气一转:“俞大人,属下说句不合适的,兵临城下知己,齐王让县城撤了防务,他这么搞,也就是逞个匹夫之勇,连我们这些办事的也跟着遭罪。那些暴民可是不长眼的,他们觉得是咱们当官的拿了他们的土地,就非要跟咱们拼个你死我活。你说,人家正发着怒呢,杀的眼都红了,他倒好一个统管十三州的王爷,偏偏给人喂了虎口。”
俞老爷不置可否,这些背地说人坏话的,被人抓到把柄可不太好。
“你还是回去吧,他可不是一般的王爷,叫你们县太爷好好配合着。还有,下次不要在我这儿胡说八道。”他这么一说,倒像是个道貌岸然的知府了。
“是是是,俞大人教训的是,只不过登州马上就要变天了,说句不好听的,虽然换了主人,但咱们当差的还是念着旧,县太爷也说过,咱们将来还是要唯俞大人马首是瞻的。”
“你们县太爷是这么说的?”
“他当然这么说的,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位新来的王,恐怕对咱们这些旧当差的也是用不惯看不惯。布政司的那位都担心他的乌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