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灯火朦胧,映着冯氏苍老的面容,说不出的沧桑。
“你姨夫去世那年,你清鸿表哥正是要升任户部侍郎的关键时期,清桓也打算从翰林院出来谋个正式的差事。若是你姨夫当时还在,他虽然不在京城任职,但江家根基深厚,朝野里有渊源的旧交也不少,总有些能说上话。有他们帮忙走动一番,这些事也就**不离十了。”冯氏笑容微苦道:“可你姨夫身子不争气,偏偏这个时候走了,我又是个内宅妇孺,母家虽清贵,在这些事上却帮不了什么忙,最后只好求到了大房的老太爷跟前。”
沈淑儿想起过年时大房老太爷的言语态度,有些疑惑道:“可淑儿总觉得大房老太爷好像并不喜欢咱们二房。”
冯氏嘲讽一笑:“他不是不喜欢咱们,而是巴不得我们二房都落了难,跪在他面前求他舍口饭吃才好。”
沈淑儿惊讶地小嘴微张,半晌才不解道:“可毕竟是一家人,二房落了难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呵,不过是因为他当年受了些委屈,心中憋了口气罢了。”冯氏摇着头道,眼里尽是轻蔑。
“先帝在位时,有一年的春闱,江家出了一个状元一个榜眼,就是咱们二房的太爷和大房的太爷。他们二人仕途